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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又到港校开学季,港漂二手、租房社群中多了许多新来港的面孔,对未来一年的在港生活写满着向往和惴惴不安。


即使有黑暴在前、疫情阻隔在后,港校的热度在最近两年依然只增不减。然而,在赴港上学不断被热炒情势之下,是在港内地人正面临的“融入难”问题。



在港内地人中,“港漂”最弱势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又到一年九月,香港街边可见许多新赴港的内地人的身影。香港以它独有的斑驳的魅力,至今仍然深深吸引内地人不断来港。(本刊记者庄纾摄)


内地人在过去二十年移居香港,主要有三种途径,包括单程证、2013年以前的“双非”孕妇产子,以及各种内地居民的入境计划


相比持单程证来港与亲属团聚、或是在港出生的“双非婴儿”,与香港关系相隔最远、与香港当地生活最疏离的,大概就是通过各种人才引入或留学计划来港的“港漂”们了。


据《东周刊》2019年整理的数据显示,从1997年回归以来,约有25万“港漂”通过第三类的内地人各种入境计划移民到香港,占同期150万移港内地人的17%,属于孤身闯香港的“极少数”。


相比“北漂”“沪漂”,“港漂”身份的尴尬在于,即使他们部分已取得香港居民身份,有些更已成为永久性居民,但是在港依然是“漂”的状态。


这一批人,凭借高学历、高技能在港立足,在香港职场充当着各色的螺丝钉,但工作之余,在挥之不去的文化认同及身份认同问题面前,其实存在种种无力。


本港媒体之前做了个调查,港漂73.5%的社交圈依旧是内地人为主,无论是与以前在内地的亲友更为交好,还是主要与在港内地人打成一片,都未能与香港本地形成深度的链接。只有15.89%的港漂有常联络的香港朋友。


另有一项媒体记者在“港漂群”里做的调查显示,67%的留港生认为,语言非常不适应;83%的留港内地生感到,难以融入香港本土圈子,没有归属感。


这些数据基本还原了当前在港内地人特别是“港漂”的社交生态实况。



语言、平台、观念都是障碍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由于受语言障碍困扰,参加各色粤语班成为“港漂”融入当地的一个最常见的尝试。图为部分“港漂”正在铜锣湾的一个粤语课堂上认真听课。(本刊记者庄纾摄)


首先自然还是被人说烂的语言问题。


早年来香港的大多都是广东人,并没有太多冲击这里的粤语土壤,而这些年“粤语区”以外赴港群体不断增多,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能迅速掌握一门“外语”。而香港本土的“粤语保护主义”其实相当严重,没办法按照内地推广普通话的方法改变市民的语言使用习惯,粤语很大程度上是这座城市文化内核的载体。


另外一方面,与港人说英语也并不是一种理想的交流方式,毕竟大多数港人的英语也是半吊子。


有个很真实的小实验可以说明刚来香港的人的文化两难——如果不是浸淫当地文化已久,有多少人能够听得懂这种“港式粤英夹杂”表达:“求其hea下个professor咪得啰”。


其次是流行文化差异。


内地人即使去了香港,大多数仍旧会继续使用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不为别的,以前的社交关系不能说断就断啊。但是港人习惯使用的都是Facebook、IG和WhatsApp。


如果真的决意要重新适应新的社交平台,又不能完全放弃旧的,那么在本地在线社交圈中间歇性“消失”也就可以想见了。


当你在线下交到了某个香港朋友之后,由于你们社交媒体使用习惯不同,各自与人交流、分享生活的渠道也不同,大家都隔离在对方的社交媒体圈层之外。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MIRROR男团的12个成员,Edan、Anson Lo、Jer、Frankie、姜濤、Stanley、Jeremy、Alton、Anson Kong、Lokman、Ian、Tiger,除开他们的英文名和中文名外,每人都还有“花名”,数量各在2个到7个间不等,不深入了解很难展开话题。图为香港市民在铜锣湾庆祝本土偶像团体MIRROR首席成员姜涛生日。(政府新闻处)


再加上由于不同的社交媒体使用习惯,双方也并不了解各自的“梗”,当这一边说着圈子的“黑话”,另一边却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或者怎么接话时,那么最开始的尴尬过后,随之而来的疏离和转移也只能说是情理之中。


如果说前述两者还只是冰山露出海面的面目的话,还有一重,深藏海平面之下,那就是生长环境不同带来的根深蒂固的思维观念障碍。


这一重的差异,平时难以探知,只在一些特别的时刻让你猛然意识到彼此的巨大差异,就像镜头突然转为了横切面,让你瞥见了事情的全貌。


自修例风波以来,留港的港漂群体似乎成为愈发尴尬的存在。在2019年,无论是他们很多人面对黑暴时的距离感,还是在面对内地亲友惊呼时的无奈,都令港漂成为一个失声的群体。


《香港国安法》颁行后,一些偏激的声音隐入水下,人群渐渐归于冷静克制,然而政治光谱一直成为横亘在港漂和本地社群之间若有若无的一条高压线,令人小心不去触碰,不知何时通上电,就会打破关系表面的平衡。



圈子不同,何必强融?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疫情前的香港摩士公园。(政府新闻处)


有人做了一个假设。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到了国外,是不是要全然按照当地人的饮食、娱乐、生活方式、行为模式生活,才叫“全然融入”?


也有人做了一个设问。那些生活在香港的外国人,有多少掌握了一口流利的粤语?有多少天天抱着翡翠台看《开心大综艺》和《日日妈妈声》 ?还不是德国的一群人自己吃肘子烤香肠,意大利的一群人自己揉面做披萨,美国的一群人找个酒吧吃炸薯条汉堡炸鸡胸喝可乐budlight看football,日本人韩国人在家做酱菜做拉面看日剧韩剧,几群人各玩各的吗?


这多少给了我们另一种视野,那就是,尽管内地和香港有着相同的祖宗血脉,然而在香港这片土地上的圈层,远远不是划分成内地人和港人就可以一目了然的。


在这里,港人中有祖辈来自内地的,有移民国外而后回返的;


有投资来港的海外上流人士,也有通过教师引入途径移居香港的外国嘻哈客;有土生土长、一口正宗粤语的香港黑人……


菲佣姐姐每个周末都在这片异国土地上用歌声和舞姿张扬她们的青春,毫不见外。


在这里,哪怕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种群内也不能说完全相似、拧成一股绳。融入与否,见仁见智;圈子的交汇,也并非界限分明。


如果以为通过模仿学习“怎么像一个香港人”才能融入这座城市,那么其实辜负的是香港最宝贵的质量——兼容并包。


兼容并包说来宽泛,但其实也简单,所有人都能在这座城市找到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就是这座城市包容性的体现。不久你就会发现,那些说着并不完美的广东话的“香港人”,是这个城市的大多数。



“港漂”融入问题实际上是流动性社交问题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尖沙咀日落景色。(政府新闻处)


毋庸置疑,“港漂”圈子里,也有相应的团体以便互相照应,如内地学生学者联谊会、爱港漂团队、港漂圈等。然而,每年在以“港漂”身份来港的超过3万人中,最后能留下的其实寥寥,人员流动极大。


一项数据显示,2017年透过《输入内地人才计划》居港满7年而获得香港居留权的人共4927人,对照2003至2011年一共批出的49021张此类签证,即仅有一成人“港漂”成为香港永久居民,人才流失率近9成。


而真正要留下来的人,面临着长达数十年的艰苦融入期,住房、医疗、结婚生子、子女教育、社交等种种壁垒,这中间少不了有许多圈子与圈子的排拒与碰撞,然而这就是香港的常态。香港社会的形态注定了,对于不同圈子的共存现状,只能尽力包容,无法完全融入。


尽管如此,尽管他们体会着人在异乡的孤独和寂寞、忍受着香港过高的房价和狭窄的居住环境、面对文化背景差异所带来的隔阂和隐约的歧视等等,但这一群“港漂”依然将香港视为自己的第二个家……


又是一年九月。内地“赴港热”每年依旧,近几年甚至隐隐有“占领”香港之势。


在“港漂”们设法克服种种难题、忍受上述的一切、努力融入香港社会时,他们看着身边一波一波地新人换旧人,而心里却暗暗思忖落地生根——


那是因为香港还至今不改地以它独有的斑驳的魅力,深深吸引着这些新港人。


(文/本刊记者 庄纾)

(本文首发于2022年9月5日出版的香港《经济导报》,总3525期)



25万“港漂”正面临着“融入难”问题

本文为香港《经济导报》新媒体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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